苑節2012生日賀文 @ 雨落明鏡碎，風華泛清蓮。

※本文是Shia【龍生九子】衍生文。詳細人設。

※內有腐向／女性向CP，辟隙ｘ離聞、祁麟ｘ苑節。

※CP自在人心。主要真的是辟隙ｘ離聞。祁麟ｘ苑節看不出來沒關係。

※個性大崩壞有之，慎入。

※時間點：封印解除，辟隙留在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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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氏企業的辦公大樓最高樓層是專屬總裁的空間，話雖如此，也不過是總裁宇苑節和他的秘書祁麟工作、休息的地方。
　　一間偌大的辦公室擺著兩張高檔檀木辦公桌加柔軟的皮椅，中間還有簡約式的原木茶几搭配淺色的布藝沙發，從落地窗朝外望可以將這塊福地的風景盡收眼底——只不過室內的兩人沒有心思去欣賞就是了。
　　看文件的時候瞥見桌上的月曆，宇苑節驚覺離十一號不遠了，無意識開始轉動手中的鋼筆，不怕墨水被甩出來。
　　「Sir，您不想放假了嗎？」
　　祁麟離開位子送公文時發現自家上司走神了，敲敲桌面想要喚回放空神遊的宇苑節，效果似乎不彰，他忍不住狠狠地捏了對方手背一下。
　　「痛、痛……祁麟你沒事抽什麼風？」
　　「呦，回來了啊，Sir。」
　　「沒離開過好嗎？」
　　宇苑節揉揉發紅的手背，瞪著丟下公文就回去自己位置的祁麟，覺得瞪夠了才將注意力轉移到新來的工作上，不著痕跡地把月曆覆蓋在桌上。
　　「Sir最近恍神很多次，怎麼了？」
　　「因為我少了辟隙這個人生目標呀。」
　　宇苑節語帶俏皮地回答，聽見祁麟有節奏的打鍵盤聲明顯亂了一會兒，他微翹嘴角，唰唰又批閱數份急件。
　　祁麟默默刪去多打的字母，抬頭看著已經愉悅瞇起眼睛的罪魁禍首。
　　「……我會轉告若離聞的。」
　　「行啊，我也想他了。這樣他就會主動來找我，真好。」
　　宇苑節燦爛的笑容愈發美麗，但祁麟沒有一絲想要欣賞眼前美景的念頭，只想打人。
　　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辟隙脫離封印之後最喜歡做的事情，便是窩在沙發、看電視上各種節目。他真心覺得這個薄薄的箱子十分神奇，即使是娛樂節目也會全神貫注地觀看，還會三不五時詢問身旁的若離聞一些瑣碎小問題。
　　而若離聞雖然不喜歡人類，不過相當甘願和辟隙兩個人擠沙發一同看著自己其實嗤之以鼻的電視節目，順便充當解說員，如果連自己都不知道答案就先記著，日後再回答。
　　「啊，螭吻。」
　　晚間新聞撥到一半，辟隙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轉頭看向若離聞的側臉。
　　「怎麼了？」
　　若離聞扭頭，正好對上辟隙墨黑的眸子，相距太近讓若離聞的雙頰不爭氣地發燙，不自然地別開視線。
　　「宇苑節的生日是何時？」
　　「呃？你問這個做什麼？」
　　「上次他幫我慶生。」
　　言下之意就是辟隙想報答宇苑節，也要幫他慶生。
　　「你人太好了……」
　　若離聞撇嘴，悶悶地嘟囔著。儘管整句話含糊不清，可辟隙明白若離聞又在念自己改不掉的爛好人個性。他無奈地笑了笑，拍拍對方的頭。
　　「拜託了。」
　　「宇苑節那傢伙不就四月一日愚人節出生——」
　　「真的嗎？」
　　辟隙單純因為這個諧音巧合而驚訝地睜大眼睛，若離聞的良心卻遭到極大的譴責，他沒有忘記宇苑節本人反駁過生日並不是四月一日。
　　「……不是，剛剛是我說笑的。那傢伙的生日是十一月十一日。」
　　超好記的光棍節。若離聞在心裡補充說明。
　　「也就是，後天？」
　　「什麼後天？……咦咦咦！今天是九號？」
　　若離聞瞬間張大漂亮的金色眼眸，辟隙只是點點頭。

　　十一月十一日當天。
　　宇苑節颯爽地在最後一份公文上簽字，然後笑望祁麟的方向，心情很好似地抬起手。
　　「下一份。」
　　「沒了。」
　　祁麟雙手一攤，也露出開心的笑容，難得工作這麼早就結束了。然而，宇苑節馬上一臉陰沉，鬱鬱寡歡的模樣讓祁麟感到詫異。
　　「Sir，您今天可以提早下班……」
　　「我要工作。」
　　宇苑節單手撐頰，用筆敲敲木桌，一臉的不耐煩。祁麟頓時感受到頗大的壓迫，他都快忘了自家上司可是商場上運籌帷幄的魔王級存在。
　　「真的沒有了，Sir。」
　　「居然沒有了？虧我這幾天都放慢速度。」
　　宇苑節收起散發出去的無形霸氣，沮喪地趴在桌上。不過祁麟注意到某些關鍵字，挑起一邊的眉毛。
　　「原來您前幾天是故意拖累進度的嗎？」
　　「是啊，因為今天的我想要被工作淹沒……」
　　從剛剛到現在宇苑節的一舉一動非常怪異，祁麟蹙起眉頭盯著依然趴著的上司。
　　「需要聯絡醫生嗎？我覺得您生病了。」
　　宇苑節沒有回應，默默立起桌上的月曆，食指戳著十一號的空格，忽然輕聲笑了。
　　「光棍節不就是單身男人努力工作的日子嗎？例如，你和我。」
　　「……。」
　　真的壞了，而且壞得很嚴重。
　　辦公室內的兩人陷入各自的沉默，過了約一分鐘，宇苑節放在抽屜的私人手機突然振動起來，嗡嗡作響。
　　因為知道宇苑節私人手機號碼的人並不多，所以沒看來電顯示也大概知道是誰打過來的，但是他對於那個人居然會撥電話給自己感到相當驚奇。
　　「喂？若離聞，你——」
　　『我和辟隙正在你家辦公大樓的一樓。』
　　電話一接通，若離聞就劈頭說了這句話，宇苑節反應不太過來。
　　「啊？」
　　『他們說見總裁要先預約，所以我來預約了。』
　　宇苑節聽到這裡，總算明白若離聞應該是來找自己卻被一樓櫃台阻擋，於是才有這通有點莫名其妙的電話。
　　「這是哪門子的預約？」
　　『是預約啊，我預約你三分鐘之後的行程。』
　　若離聞理直氣壯的回答讓宇苑節莞爾一笑，隨手寫了紙條遞給因好奇而走過來的祁麟看，命令他處理這個突如其來的訪客。
　　「我准了，上來吧。」

　　宇苑節在若離聞等人上來之前，不斷思考為什麼他們會來拜訪自己，往常都是自己厚著臉皮湊過去。不是沒有希望他們主動來找自己，但是心裡明確知道那種事情太難太難。
　　然而，今天卻發生了，宛如奇蹟一般。
　　「──是非常有禮貌沒錯，可是看他們的眼神就知道他們壓根兒不相信我們的話，甚至有點鄙視我們。」
　　若離聞推開門時似乎還在和辟隙埋怨什麼，宇苑節眨眨眼，看見兩人把辦公室當成自家一樣，沒有打招呼就逕自將手中的盒子放在茶几上後坐下。
　　「若離聞？」
　　「告訴你家櫃台，與其將妝化得那麼濃，還不如學學尊重。再不然，就學學你，別把內心想法寫在眼睛裡。而且，他居然以為我想跟你攀關係，完全不可能的好嗎！」
　　若離聞好像仍在氣憤剛才遭到的不佳待遇，抬頭瞪著宇苑節自顧自的抱怨起一樓櫃台，一旁的辟隙除了苦笑還是苦笑。
　　「……這就是為什麼我是總裁，而他只是個櫃台啊。若離聞，怎麼忽然想過來我這邊找氣受？」
　　宇苑節聳聳肩膀，笑盈盈地坐在若離聞的另一邊，若離聞眼角抽搐幾下，往辟隙方向挪了一些。
　　「我不是自願來的。」
　　「想也知道。辟隙找我做什麼？」
　　明明是問辟隙，但宇苑節卻兩眼直直盯著若離聞。若離聞賞給宇苑節一個大白眼，別過頭去，戳戳辟隙的手臂要他回答。
　　「你的生日。」
　　辟隙溫和地笑了笑，邊解開脖子上的圍巾邊回答，換來宇苑節難能可貴的錯愕。
　　「……你們是來幫我慶生的？」
　　「是辟隙想要幫你慶生。」
　　若離聞沒好氣地糾正。
　　「慶生？今天是Sir的生日？」
　　不知何時離開的祁麟湊巧端著茶具回來，困惑地看著坐在一起的三個人，再看了他們對面的空沙發一眼，內心忽然有些無語。
　　「你不知道？」
　　「Sir沒說過──咦？所以若離聞你知道？」
　　祁麟沒自覺地真相了一件事情，成功讓若離聞說不出話來，宇苑節的表情也一同複雜起來。
　　「麒麟，我來幫你泡茶吧。」
　　辟隙似乎沒有察覺氣氛變得詭異，神色自若地起身移動到祁麟身邊的空位，接過了茶具後抬頭對著石化中的宇苑節和若離聞一笑。
　　「怎麼了？不想吃蛋糕？」
　　「……想。」
　　若離聞低頭小聲的說，大概是因為是辟隙提問才願意回答的吧。他安靜地拆開蛋糕盒子上的紅色緞帶，拿起盒蓋，奶油的香甜氣味逐漸瀰漫在空氣裡。
　　宇苑節注意到紅緞帶，先是眨了眨眼，嘴角慢慢勾起不懷好意的笑容，只有祁麟發現。祁麟打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求自家上司別太胡鬧。

　　「沒有禮物嗎？」
　　宇苑節撚起胭脂紅的緞帶，輕輕摩娑著，笑得那個燦爛差點讓若離聞手滑將蛋糕往他臉上招呼。
　　「沒有，肯來幫你慶生就不錯了。你看看你，根本沒什麼人記得你的生日，沒有我們你今天就跟工作為伍吧。」
　　「嗯──的確，除了家人，只有你知道而已。」
　　宇苑節笑道。若離聞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祁麟突然醒悟，原來是生日才令宇苑節今天異常地渴望辦公嗎？自家上司根本沒有要慶生的意思，甚至想逃避生日。
　　因為幾乎沒人知道他的生日，是嗎？
　　「宇苑節，你有想要的禮物嗎？」
　　辟隙邊舀茶葉邊問，不過心思明顯放在泡茶這件事上，神情專注地盯著紫砂茶壺，緩慢注入熱水。
　　「這個就得問若離聞囉。」
　　「關我什麼事！」
　　宇苑節忽地執起若離聞的左手，趁對方來不及反應的時候，用紅緞帶在他的無名指綁了一個結，從緞帶另一端開始纏繞上自己右手食指，拉近兩人的手，臉也跟著湊上去。
　　「你明明知道我想要什麼……」
　　刻意壓低的嗓音帶有一種魅惑般的性感，若離聞屏住呼吸，全身僵直地看著宇苑節逐漸放大的俊美臉蛋。
　　祁麟無言又無奈地看一眼旁若無人的上司和被調戲的龍之二子，秒速選擇裝死，轉頭欣賞認真泡茶的辟隙，熱水正滋潤著壺腹。
　　「哪、你臉很紅喔，若離聞。」
　　宇苑節故意貼著若離聞的耳朵輕聲說話，語調中夾雜笑意。若離聞終於清醒過來，一秒推開宇苑節，齜牙咧嘴瞪著一派輕鬆的人，沒留意指上的紅緞帶尚未解開。
　　「你這個愛演戲的，誰知道你想要什麼……」
　　「真過分。」
　　宇苑節意義不明的笑了幾聲，或許正如若離聞所說，他總是掛著各式各樣的面具，於是沒有人懂得他內心真正的想法。
　　就像現在眾人瞠目結舌看著宇苑節倏忽抓住辟隙的左手腕，依樣畫葫蘆地在他的左無名指用原本纏著自己食指的紅緞帶綁個結。
　　「充當一下月老好像也不錯。」
　　「……。」
　　想罵人卻又不知道要罵什麼的若離聞抿緊嘴唇，緊盯緞帶不放，耳朵隱隱約約呈現粉嫩的緋色。
　　「什麼月老？」
　　狀況外的辟隙一頭霧水，祁麟繼續裝死，宇苑節笑而不語，若離聞根本不敢抬頭。
　　「準、準備吃蛋糕了……」
　　「我還沒吹蠟燭，你們也還沒有唱生日快樂歌給我。」
　　宇苑節優哉游哉端起祁麟剛剛倒好的鐵觀音，鼻翼微動著，細細品香，徹底無視若離聞射過來的眼刀。

　　不算兵荒馬亂，不過絕非平靜的小型生日宴會終於進展到唱歌吹蠟燭的階段，宇苑節很意外若離聞沒有存惡心唱得五音不全，但好聽歸好聽，歌聲裡顯然沒有一絲絲該有的誠意。
　　辟隙因為不熟悉，唱得很僵硬。祁麟跟著其他人一起唱，是有真心祝福沒有錯，只是就唱得很隨性而已。
　　黑暗中燭火搖曳，晃花了宇苑節的眼。他雙手合十，安安靜靜地閉上眼睛，在心裡許下生日願望。當再次張開眼，宇苑節呼一口氣把問號蠟燭上的火苗吹熄。
　　「你許了什麼？怎麼那麼久。」
　　若離聞輕咬著茶杯邊緣，發出小小的喀喀聲響。
　　「我許的願望很簡單啊，和某人永永遠遠一起生活，再來一起老死。」
　　見宇苑節回答得十分爽快，辟隙露出困惑的表情。
　　「說出來不就不會實現了嗎？」
　　「……本來就不會實現了，我是人類啊。」
　　宇苑節意有所指地微笑著，用塑膠刀取代指揮棒學指揮家那樣在空中畫個圈，其他三人完全不明白他想表達什麼。
　　「不過沒關係，現在很好。」
　　現在這樣很好，四個人歡歡樂樂的。
　　宇苑節沒說過，他相當喜歡這樣的氛圍，能夠讓他放下一切算計，不必擔心下秒被人反咬背叛，造成自身的損失。
　　他一直祈求著能夠脫離被命運掌控的人生，不是為了維持古老祖先對龍之子的封印，不是為了這座都市的經濟，不是為了家族那可笑的榮譽，而是為了自己活著。
　　若離聞、辟隙、祁麟，這是最好的禮物了。
　　今天也是從小到大過得最快樂的生日。
　　謝謝你們。